2016-03-21

向雨神祈求

一直下雨,一直下雨,一直下雨,一直下雨一直。

今天濕度降低了點,洗衣服。
還設定洗完後槽乾燥一小時。

快晾好衣服時,雨滴滴答答響了。


雨神啊,拜託,給我們一天時間乾衣服,有個空檔就好。謝謝。


怕自己忘記,怕雨神沒聽見,說了三次。
就晾著吧,向雨神請求了。

二十分鐘後雨聲漸大。

還是收進來吧。畢竟不是祈求就會如己願的啊。


收進來後,雨聲小了。
衣服收進來放心了,做別的事就忘了。
雨什麼時候停的都不知道。


結果雨神聽見了也答應了,只是自己不相信?


神啊,請別測試我的信任度,我太容易動搖。


2016-03-18

繼續寫字—噴白色熱氣的女人

好了,現在我又坐在桌前,握著我的筆滑動了。
今天甚至提早時間。如果可以,不用等做完日常瑣事更好。

今天我急於寫字。還在猶豫的時候,發現身體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。

寫完就像完成每日首要工作,一陣輕鬆和平靜,然後就能做其它任何事了。
就像「寫完功課就能出去玩了」,而且不用思索「今天要寫什麼?」。

之前這樣實行過一小段時間,漸漸的,速度愈來愈慢,停下來想的時間變長變多,「這個要用什麼字形容」,或試著記起某些細節,刪掉的字句變多了,對調記號也變多了,沒多久又寫不下去了。

總之,就是把腦中出現的字記錄下來,別管「這字適不適合」「要怎麼描述」「如何更有技巧的敘述」「這樣會不會浪費紙和筆墨」「別人看了會怎麼想」「真火大」。

這是我的文章前言。
先把前面的清出來,真正要說的就會出現。

在同一家餐館,昨天坐在我正對面的女人,今天又坐在我正對面。雖然在我認出她後祈禱(其實沒有)「去別的地方坐」,但是神和女人的意志相同。

這桌子是一人坐太大,兩人用太小的尷尬尺寸,面對面坐有壓迫感。

昨天這女人在她左邊的板凳上疊了她的大背包,小提袋和自動大傘,搞了一座小山後,她點的湯麵來了。
每吃一口,熱氣就往我這邊噴。把麵送進嘴裡眼睛一直盯著我的炒飯,湯汁飛濺到我們之間的桌面。
我把盤子往自己這邊挪,免得湯汁濺到我的炒飯裡。
用一堆東西隔開左右兩邊的人,就不覺得跟對面的人太近嗎?


這時女人起身去取湯匙,筷子和餐巾紙準備用餐,讓我有機會考慮。這十三秒內必須做出選擇:「讓她覺得『這人不喜歡我』」和「再經歷一次昨天的情況」。


雖然腦子裡有許多衝突,但我不喜歡與人有衝突(誰喜歡啊),連造成「我不喜歡你」的可能性都盡量避免。
不過裝好人裝太久,實在令人厭煩。想讓別人開心,就會收到得寸進尺的回應。一直很羨慕個性直爽能清楚表達自己意思的人。

要改掉從小就輸入的程式不容易,只要不合大人們的期待(乖聽話,有禮貌,永不出錯),就會看到某種表情,被排斥,被訓斥。結果「我想試試看會怎麼樣」(我並不頑皮)和「受別人(尤其大人)喜愛」,變成內心衝突之一,累積很多憤怒。直到現在仍會覺得,若不做點什麼,就會被討厭。

不過特別這幾年,不斷出現「極為不快」的事件,
「我一點都沒那個意思,但如果你要那麼想,那就這樣吧」。


女人回座時,我已經坐在她的提袋對面吃飯了。

她今天點的是燴飯。

看到她噴出白色熱氣時,我真開心。


2016-03-17

滑溜滑溜的手寫

半強迫自己按照目的,坐在桌前,寫。

昨天寫著寫著,漸漸平靜下來了。
寫完,多了放鬆,完成一件該做的事以後的放鬆。
不是魔鬼驅使,其實自己清楚的,因為憤怒才這麼說。

每天要坐下寫一篇文字的規律,不容易。
總有一股逃掉的衝動,想岔到別的路上,去輕鬆。

總之,今天,現在,我坐下了,甩掉平常拖住我的那些念頭、雜事和情緒(尤其是憤怒),開始寫了。

變得簡單輕易多了。坐下來,寫,不要停,出現什麼寫什麼,寫到停為止。依照這節奏,大概一小時就完成了。比起從前,簡直是夢幻情節。

不過因為深處的抗拒,在進行這「輕易的一小時」之前,會有一場拉鋸戰。
難在跨越這些掙扎,不理會那股想逃的衝動。我經常失敗而屈服,而後在一天之盡煩躁不已,覺得又浪費一天。

試過連續寫七天。當時還是絞盡腦汁的時期。我做到了。之後好久都不想再寫,想吐。比起最初,這個時候其實也往前邁進一大步了。

儘管和一開始相比,和三年前,兩年前,甚至一年前,我的寫字都已經有截然不同的天地超越,但只要一想到寫字,那個強烈抗拒還是不變。對於這件事,仍然無法「樂在其中」「如魚得水」,或是「想一直寫下去」。

所以關鍵就是「對寫字的感覺」了。


以前(現在仍會)認為很個人的和不想讓別人知道的那一面,不適合公開,現在刊出了。標準放寬了,結果呢?
一樣。

一方面那只是自己的恐懼,另一方面是文字沒什麼看,哈哈。

所以,寫字,公開貼文,只是克服內心恐懼的指標工具。
害怕他人指指點點,害怕被批評,被否定,試著做一個聖人,卻更排斥寫字表達自己。
假裝別人很難,假裝一個不是自己的人很痛苦。真實的聖人存在嗎?我沒見過聽聞過。他只存在我的腦子裡。

總之,這支原子筆愈寫愈順,滑溜滑溜的,我倒很享受這樣的手感,可以一直這般的滑下去是愉快的。不過就到此停筆了。
明天見。

2016-03-16

某天的日記

我該做的事,真的是坐在桌前寫字嗎?

但除此之外,想不出其它的事了。

這世上沒有我該做的事了。


為什麼會變成如此?